虽说有陈年河帮着遮掩,可倘若差错是出在徐家自己人身上,那也不太说得过去。

徐三叔唔了一声,叹道:“就算是要再出关卖酒,也不可能是这个节骨眼上。”

活命的粮都吃不上了,哪儿有多余的闲粮做酿酒用?

酿出来了也没多少人买得起。

不过这次出关所见,倒是给了徐三叔不一样的启发。

他说:“除了酒,盐巴茶叶布匹,这些在关外可都是拿了银子不好买的稀罕东西。”

“盐引是烫手的玩意儿不能碰,别的倒是没那么多顾忌,等开春后乱子平息了,我到时候再四处收这些东西送出关群试试水。”

总之东西出了关口,价格立马翻倍。

镇守边关的都是出自西北大营的人,有了桑枝夏跟陈年河搭起的这层关系,出不了任何意外。

徐三叔摩拳擦掌地说起接下来的打算。

等他说得差不多了,桑枝夏谨慎道:“三叔,小打小闹的不打紧,可要是决心把买卖拉扯大,陈将军那边还是要先说一声。”

通个气,留个底儿。

陈年河给徐三叔组建出的商队大开方便之门,商队所得当然也要略有表示。

说得高大上点儿叫互利互惠。

说得更耿直些,那就是官商勾结。

陈年河本来也不是什么清风明月的人。

赚钱的事儿,你好我好大家好嘛,谁都没理由把送上门的好处往外扔。

徐三叔一听就猜到了桑枝夏的意思,好笑道:“你放心,这点我早想到了。”

“只是我跟陈年河搭不上话,最后这事儿,只怕还是要走丫头你的门路去说。”

陈年河眼高于顶,除了在老爷子的面前收敛三分傲气,见了徐家的任何一人都是鼻孔朝下。

唯一能在陈年河面前有几分面子的,还真就只剩下桑枝夏了。

桑枝夏忍笑点头。

徐三叔还很不放心地冲着徐璈补充:“你可少往陈年河的跟前凑,仔细你的腿。”

徐璈没想到这都能扯到自己身上,嘴角一压默默拉起桑枝夏:“昨日不是说要试试手工皂么,猪板油都备下了,咱们现在就去?”

“对对对,徐璈不说我都把这事儿忘了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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